玉篆春光—方介堪刻《词六首》组印丨中国嘉德2022秋拍

和田古藏 2024-05-01 1

一九六二年一月五日，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致信毛泽东，请求发表其所作《清平乐·蒋桂战争》《采桑子·重阳》《减字木兰花·广昌路上》《蝶恋花·从汀州向长沙》《渔家傲·反第一次大围剿》《渔家傲·反第二次大围剿》六首词。这是继一九五七年一月应《诗刊》创刊之约第一次大规模亲自审定并公开发表自己的诗词后，毛泽东再一次发表自己的多首诗词作品。对于此等事，他素来重视，在《诗刊》发表作品前有信致臧克家，其中谈及他对于古典与现代诗词的看法，一九五八年九月文物出版社刻印大字本《毛主席诗词十九首》，他还饶有兴致地在书眉上逐首写下“作者自注”，并有“批注说明”：

“我的几首歪词，发表以后，注家蜂起，全是好心。一部分说对了，一部分说得不对，我有说明的责任。一九五九年十二月，在广州，见文物出版社一九五八年九月刊本，天头甚宽，因而写下了下面的一些字，谢注家，兼谢读者。”

而此次将在《人民文学》五月刊发表的“词六首”，他更在四月手书“词六首”三字并特地写了个《引言》：

“这六首词，是一九二九年到一九三一年在马背上哼成的，通忘记了。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的同志们捜集起来寄给了我，要求发表。略加修改，因以付之。”

通过这几次公开大量发表作品，再加上历年来所发表的虽零星却产生广泛影响的旧作，毛泽东诗词作品中那种“诗史合一的史诗品格、天风海浪般的磅礴气势、光昌流丽的华美文辞以及瑰丽奇谲的浪漫想象”，立刻在社会上引起极大的影响，对于其诗词的解读文章、以其诗词为主题的艺术创作如雨后春笋，形成一种带着红色时代烙印的独特现象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，而其诗人的形象亦由此深入人心。方介堪此组篆刻，即全以毛泽东一九六二年刊登于《人民文学》的《词六首》为内容而创作，是那个特殊年代所产生的诸多红色文艺作品中颇具代表性的一种，体现了传统艺术家为融入新时代、创造新作品而作出的努力。

方介堪(1901—1987)，原名文渠，字溥如，后改名岩，字介堪，以字行，晚号蝉园老人、晚香堂主，斋号玉篆楼，永嘉 (今温州鹿城区) 人。民国十一年拜赵叔孺为师，赵曾称之曰“可谈印者，唯介堪一人”，可见对其印艺的肯定。后曾任西泠印社副社长、全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、中日兰亭书会名誉顾问，1958年任温州博物馆首任馆长。著有《方介堪篆刻》《介堪刻晶玉印》《介堪印存》《玺印文字别异》《古玉印汇》《玺印文综》等。

方氏精书法、擅篆刻、工绘画，于金石学、考古学亦有深入的研究。所作篆书温雅平和、圆劲峻拔，隶书得《史晨碑》气韵，真、行、草则取法晋、唐，出以自然之趣。其篆刻早年以浙派入手，后心折于晚清大家吴让之，接着上溯周秦汉唐，于古玺、玉印、铸印、凿印、鸟虫乃至封泥无所不攻，于古文字广泛搜罗、精心勾摹，学问益深，功力渐厚，最终形成一种平正典雅又精妙从容的印风。民国时期，其印艺已广受赞誉，是当时最有影响的篆刻家之一，因张大千作画素喜配方氏之印，故有“张画方印”的美誉。韩天衡在为《方介堪印选》作跋时曾总结过他的篆刻艺术：

方介堪的篆刻作品，不论是取法古玺、秦铸和汉凿，都有笔有墨，势态流动，格局宽大，气息浑厚。在他独具风貌的印作里，世人又着重推崇他的仿汉玉印和鸟虫篆印。他的仿汉玉印，挺劲而不削薄，雅逸而不小巧，工隐而不平板，蕴含着典丽、安祥和洒脱的神情。……方介堪在鸟虫篆印中建树则能独树一帜。他不失古风，不违字理，创造性地以严谨的古文字形体与艺术化的绘画原理作入情、入意的结合。

Lot 4250

方介堪刻青田石两面印

印文：白云山下呼声急介堪书画。

边款：白云山下呼声急。

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

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

2×2×8.1 cm

Lot 4285方介堪刻 “飞将军自重霄入”青田石印章边款：飞将军自重霄入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篆刻精品印存》P53，上海书店出版社刊行，2001年。2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3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7×2.7×5.5 cm

Lot 4261方介堪刻 “唤起工农千百万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唤起工农千百万。边款：唤起工农千百万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5 cm

Lot 4262方介堪刻 “人生易老天难老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人生易老天难老。边款：人生易老天难老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4.9 cm

Lot 4266方介堪刻 “直下龙岩上杭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直下龙岩上杭。边款：直下龙岩上杭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4.7×4.7×4.8 cm

Lot 4265方介堪刻 “雾满龙冈千嶂暗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雾满龙冈千嶂暗。边款：雾满龙冈千嶂暗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4.7×4.7×5.8 cm

Lot 4287
方介堪刻 “漫天皆白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漫天皆白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2.4 cm

Lot 4276方介堪刻 " 百万工农齐踊跃 " 青田石印章印文：百万工农齐踊跃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篆刻精品印存》P62，上海书店出版社刊行，2001年。2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3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9×2.9×3.1 cm

Lot 4277方介堪刻 “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3.2×3.2×2.6 cm

Lot 4283方介堪刻 “万木霜天红烂漫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万木霜天红烂漫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2.4 cm

Lot 4275方介堪刻 “有人泣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有人泣。边款：有人泣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1.5×1.5×6 cm

Lot 4269方介堪刻 “岁岁重阳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岁岁重阳。边款：岁岁重阳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2 cm

Lot 4284方介堪刻 “偏师借重黄公略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偏师借重黄公略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4×2.4×2.6 cm

Lot 4251方介堪刻青田石两面印印文：横扫千军如卷席狂飙为我从天落。边款：横扫千军如卷席，狂飙为我从天落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4.4 cm

Lot 4290方介堪刻 “同心干”青田石人物钮印章印文：同心干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3.4×3.4×12.1 cm

Lot 4286方介堪刻 “雪里行军情更迫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雪里行军情更迫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3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7×2.7×7.2 cm
从这组以毛泽东《词六首》为题材的作品，即可见方介堪在篆刻艺术、尤其是在汉玉印方面的全面手段和精深修为。观其白文印如“白云山下呼声急”“百万工农齐踊跃”“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”“万木霜天红烂漫”“漫天皆白”“飞将军自重霄入”“唤起工农千百万”“人生易老天难老”“直下龙岩上杭”“雾满龙冈千嶂暗”等，皆以汉人白文之法为之，融铸印之严整浑厚与玉印之精雅俊美为一炉，布局妥帖，运刀稳健，气韵贯通，体现出一种大方庄重的艺术美感。以战国玉印法为之的“有人泣”白文印，以及带有汉玉印风格的“岁岁重阳”“偏师借重黄公略”“狂飙为我从天落”“横扫千军如卷席”等白文印，笔致纤劲而有血肉，起止转折亦方亦圆，交代分明，瘦劲中见温润娴雅的意趣。另如满白文之“同心干”印，以及以汉凿印法为之的“雪里行军情更迫”，或敦厚朴质而力避板滞臃肿，或峭拔恣肆而排除犷悍粗率，无不展现了方介堪过人的刀法，以及对于古印笔墨趣味的独到理解。

Lot 4252方介堪刻 “国际悲歌歌一曲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国际悲歌歌一曲。边款：国际悲歌歌一曲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53方介堪刻 “风烟滚滚来天半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风烟滚滚来天半。边款：风烟滚滚来天半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55方介堪刻 “一年一度秋风劲 " 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一年一度秋风劲。边款：一年一度秋风劲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56方介堪刻 “洒向人间都是怨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洒向人间都是怨。边款：洒向人间都是怨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57方介堪刻 “收拾金瓯一片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收拾金瓯一片。边款：收拾金瓯一片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82方介堪刻 “七百里驱十五日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七百里驱十五日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2.6 cm

Lot 4260方介堪刻 “战地黄花分外香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战地黄花分外香。边款：战地黄花分外香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5.3 cm

Lot 4293方介堪刻 “赣水苍茫闵山碧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赣水苍茫闵山碧。边款：赣水苍茫闵山碧。“茫”篆作“芒”，汉隶中鲜有作“茫”者，今作小篆印，不可穿凿，未免有遵修旧文之讥。一九六二年六月，介堪记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5.7×3×5.1 cm

Lot 4279方介堪刻 “赣水那边红一角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赣水那边红一角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9×2.9×3 cm

Lot 4263方介堪刻 “寥廓江天万里霜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寥廓江天万里霜。边款：寥廓江天万里霜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5.4×2.8×4.6 cm

Lot 4264方介堪刻 “红旗跃过汀江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红旗跃过汀江。边款：红旗跃过汀江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3.7×3.7×3.8 cm

Lot 4295方介堪刻青田石两面印印文：风卷红旗过大关为营步步嗟何及。边款：风卷红旗过大关，为营步步嗟何及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4.7×4.7×3 cm

Lot 4271方介堪刻 “不似春光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不似春光。边款：不似春光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朱文印方面，如“国际悲歌歌一曲”“风烟滚滚来天半”“一年一度秋风劲”“收拾金瓯一片”“洒向人间都是怨”“七百里驱十五日”“战地黄花分外香”“赣水那边红一角”“赣水苍茫闽山碧”“寥廓江天万里霜”“红旗跃过汀江”“风卷红旗过大关”“不似春光”等，用篆基本以小篆为主，笔意圆融，转折圆方自适，有清人篆书之舒展，更有汉唐人篆书之整饬，可谓巧中见拙，自然生动。其印面或方或圆或长，虚实皆能安排得宜，游刃有余。在近代印人多以残破追求苍茫古拙之美的潮流中，方氏之印笔画清晰而不含糊，印面不刻意求光洁，更不刻意营造残缺，以灵活的刀法和高雅的品味彰显出显著的个人艺术特色。

Lot 4249方介堪刻 “白云山头云欲立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白云山头云欲立。边款：白云山头云欲立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篆刻精品印存》P20，上海书店出版社刊行，2001年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3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×2×8.2 cm

Lot 4289方介堪刻 “枪林逼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枪林逼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2.4 cm

Lot 4259方介堪刻 “枯木朽株齐努力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枯木朽株齐努力。边款：枯木朽株齐努力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5×2.5×6.4 cm

Lot 4254方介堪刻 “六月天兵征腐恶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六月天兵征腐恶。边款：六月天兵征腐恶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0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2 cm

Lot 4258方介堪刻 “二十万军重入赣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二十万军重入赣。边款：二十万军重入赣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4×2.4×5.8 cm

Lot 4280方介堪刻 “十万工农下吉安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十万工农下吉安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3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3.2×3.2×2.7 cm

Lot 4294方介堪刻青田石两面印印文：不周山下红旗乱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。边款：不周山下红旗乱，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-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4.7×4.7×3.6 cm

Lot 4291方介堪刻 “分田分地真忙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分田分地真忙。边款：《说文》无“忙”字，所谓缪篆不必尽依《说文》，适切时用，不宜假借，且于汉印中习见之，即摹印体也。今作此印当不以杜撰目之。一九九二年六月，介堪记江心孤屿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92方介堪刻 “一枕黄粱再现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一枕黄粱再现。边款：一枕黄粱再现。《说文》无“现”字，篆作“见”，介堪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×2×8.1 cm

Lot 4278方介堪刻 “赣江风雪迷漫处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赣江风雪迷漫处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3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7×2.7×2.9 cm

Lot 4288方介堪刻 “胜似春光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胜似春光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篆刻精品印存》P71，上海书店出版社刊行，2001年。2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3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4×2.4×2.8 cm

Lot 4268方介堪刻 “军阀重开战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军阀重开战。边款：军阀重开战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5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1.8×1.8×7.2 cm

Lot 4281方介堪刻 “天兵怒气冲霄汉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天兵怒气冲霄汉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2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2.7×2.7×2.8 cm

Lot 4270方介堪刻 “今又重阳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今又重阳。边款：今又重阳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1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1.8×1.8×7.2 cm

Lot 4272方介堪刻 “命令昨颁”青田石印章印文：命令昨颁。边款：命令昨颁。出版：1、《方介堪印选》，方广强辑，原钤本。2、《方介堪先生篆刻辑存》上册，P403，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，2021年。1.7×1.7×7.3 cm
除此外，方介堪在处理不同内容而采取的不同方法，亦能体现出其篆刻思维的多变。如“白云山头云欲立”朱文印、“枪林逼”白文印以鸟虫篆为之，“枯木朽株齐努力”“六月天兵征腐恶”“十万工农下吉安”“二十万军重入赣”等印以古玺印法为之，“不周山下红旗乱”白文印字法全来自吴天玺纪功碑，“分田分地真忙”“一枕黄梁再现”“赣江风雪迷漫处”等印则融合汉人及清人趣味。而在形式上，如“胜似春光”“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”“为营步步嗟何及”“天兵怒气冲霄汉”等印以秦汉人常见的界格规整印面，“军阀重开战”白文印以钱币形式为之，“命令昨颁”采用汉代四灵印法，“今又重阳”则朱白相间，其篆刻取法之丰富多样由此可见。然无论如何变化皆不失正道、不违字理，诚如前人所言：酌奇而不失其贞，玩华而不坠其实。

Lot 4296方介堪刻青田石词六首小序款识：词六首。这六首词，是一九二九年—一九三一年在马背上哼成的，通忘记了。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的同志们捜集起来寄给了我，要求发表。略加修改，因以付之。毛泽东，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七日。方介堪刻石。13.2×4×0.7 cm

Lot 4297方介堪刻青田石词六首组印后记款识：这六首词中，有些字是“许书”没有篆文的，如“现”篆作“见”、“忙”篆作“笀”、“漫”篆作“曼”、“寥廓”篆作“廫郭”、“滚”篆作“涫”、“鹏”篆作“□”、“茫”篆作“芒”、“扫”篆作“埽”等。此皆六书通假字也。汉印有缪篆，即摹印用的篆文，为了适切时用，其不宜通假者，姑且从俗，识者教之。辛丑四月，介堪方岩记于温州松台山下之玉篆楼。10×4×0.6 cm
除了诗词内容，方介堪还郑重地将毛泽东为这六首词所作的《引言》刻成阳文牌记，并在另一方石片上用单刀法自作小记：

“这六首词中，有些字是“许书”没有篆文的，如“现”篆作“见”、“忙”篆作“笀”、“漫”篆作“曼”、“寥廓”篆作“廫郭”、“滚”篆作“涫”、“鹏”篆作“□”、“茫”篆作“芒”、“扫”篆作“埽”等。此皆六书通假字也。汉印有缪篆，即摹印用的篆文，为了适切时用，其不宜通假者，姑且从俗，识者教之。辛丑四月，介堪方岩记于温州松台山下之玉篆楼。”

“辛丑”是一九六一年，这显然在《人民文学》发表《词六首》之前。这是个有意思的现象，虽然毛泽东的这些诗词作于早年，或许早已经通过相关媒介和渠道在社会上流传，但是以《词六首》为集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上，确是在一九六二年五月无误。方介堪以此《词六首》为内容进行篆刻创作，按当时的社会环境，应该是在杂志发表之后，而不会是某种提前的巧合。如果此推论无误，那么只能说方氏在纪年上记忆有误？此待后考。
文/陈灿峰